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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相:我真是他買來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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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相:我真是他買來的

沈飛白竟然臨陣脫逃了, 還是日夜兼程,騎著紫雲駒一路趕回去,差點把那匹萬裏挑一的駿馬累死。只因為知道江雪懷孕了。

聽到這個消息, 皇上一臉無奈何。只嘆自己給沈飛白找女人找早了。美人太消磨鬥志了,應該等用完他, 再給他找女人, 或者說這個t女人得消失一段時間, 不然這女人生孩子回來,或者頭疼腦熱,他還能次次趕回去不成。

江雪這幾天在侯府翻了個底朝天, 把家仆管家全都詢問了個遍, 見問不出什麽,便鬧著要走,這時候沈碧玉就出來說“江雪要是走了, 侯爺不得把你們抽皮扒筋。”家丁奴婢怕死了沈飛白。

所以仆人們看好大門, 江雪稍微往外屋一走, 不知多少奴仆跟著。她沒法子, 只能繼續在侯府找。

沈飛白一回家,眾人皆詫異,他見家裏亂成了一團,還未開口,管家便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。

沈飛白皺著眉道:“她怎麽察覺的?”

“夫人說是神仙托夢告訴她的。“

沈飛白內心自然有些懷疑和不相信,但念在自己確實瞞下她母親的死訊, 而她對父母感情頗深, 心虛愧疚下竟覺有幾分道理, 竟然也沒有懷疑,信了江雪的話。

兩人一見面, 江雪見他回來,沒有噓寒問暖,而是氣瘋失去理智指著他鼻子道:“你騙了我!你騙了我,你根本沒有把我的家書寄回去,你還偽造了我爹娘給我的信。”

沈飛白輕聲道:“別動怒,當心傷了你肚子裏孩子。你太不懂事了,這次懷孕自己又沒察覺。”

“要不是你妹妹說漏了嘴,本來我還不信,哈哈,沈飛白,你這個娘親都不認的惡人,根本不配有自己孩子!”

沈飛白自覺理虧在先,好言好語道:“隨你怎麽罵我,但你不要咒肚子裏的孩兒。他是我們的骨肉。”

“什麽孩子,我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,沈飛白你是個騙子!你不過是個妾生子,在我面前裝什麽裝,連自己親身母親都要隱瞞的畜牲!”

被戳到痛處的沈飛白,擡起手就想給她一巴掌,最後還是強忍住了。

而氣在頭上,沒有晏祈安撫的江雪,早就上了頭,繼續譏諷甚至翻白眼道:“一個妾生子,怪不得不納妾呢,原來是有淵源的你倒潔身自好,給誰看呢?把爬床的丫鬟賣到窯子裏去,自己娘親都是爬床生的你,你是不是曾經還想把你娘賣到窯子裏去啊?”這種尖酸刻薄的話,她也不知道跟誰學的。

沈飛白愛她,如果不愛她,這話說出來,江雪只有一個死字。

江雪摸著肚子冷笑道:“孩子,誰知道是誰的,給薛大人這種好人生孩子也比你這種活閻王強。”

沈飛白忍著暴怒,強壓自己怒火,嘲諷道:“好好好,我看你是拎不清。”說罷打開暗格。

江雪見原來這書房暗藏機關,怪不得找不到他藏匿的書信。也顧不上什麽,立馬湊上前去。沈飛白面無表情的拿出放在最上方名為“婚書”實則“賣身契”的婚契,又見江雪這時候湊上來,氣急敗壞地狠狠往她臉上一按。

“看,你要看,就好好看看!”

江雪被推得後退幾步。幹凈帶著檀香的契書封皮上糊上她的口水和淚水。

她也顧不得狼狽,低著頭,顫顫巍巍拆開封皮,細細看起了裏面的內容。

“你不過是我花三百兩銀子買來的玩意兒,給你當夫人了,你還要什麽臉面。不知好歹的東西,你的身體,你的命,你肚子裏的孩子都是我的,我想殺就殺,想留就留,你別不知好歹。”

沈飛白見江雪不說話,語氣又提高一分道:“看清楚了沒?!要不要我念給你聽,你爹把你賣給我了!簽字畫押手印都在,自從我把你買回來的那一天起,你就跟江家無關,以後你別叫江雪,叫沈雪吧。買回來的,自然想取什麽名字就什麽名字,你說是不是?”

江雪無力癱倒在地上,雙手垂在一邊,婚書鋪開在地上,絕望的喃喃自語“你是騙我的,你都是在騙我。我爹怎麽怎麽能把我賣了呢,他最喜歡我了。”

沈飛白看她沒了半分囂張氣焰,見她終於服軟,得意一笑。

把她提起來,扯著她的頭發,把她腦袋按在婚契上。“念,念出來。”

無力反抗也無心的反抗的江雪,睜大眼睛,看著婚契念道:“立契人江明之,緣因家道式微,生計維艱,願將親生愛女江雪,憑媒妁之言,賣於沈門之下,與沈飛白結為秦晉之好,以資家用,並圖日後共謀家業之興。”

這一段話,她一句話得喘三口氣才能念完,她感覺不到沈飛白扯她頭發的疼,她看著字,卻感覺字慢慢在變成自己不認識的樣子。大熱天的,她感覺好冷好冷。什麽也聽不清,切也能感覺沈飛白似乎再喊些什麽。

她努力睜大眼睛,又拼盡全力念道茲議定身價銀三百兩整,即日當面交清,銀貨兩訖,永無反悔。

自賣之後,江雪即為沈飛白之妻,當遵婦道,和睦妯娌,相夫教子,以盡人倫之責。”

沈飛白追問道:“往下念呀,還沒念完吧。”江雪的眼淚已經將眼淚糊住了,她想念下去的,但是不知為什麽,嗓子一甜,一開口,鮮血就湧了出來,那種感覺就像嗓子眼堵住了,嘴巴裏又滿是口水,想咽又啞不下去。

於是鮮血混著粘稠的口水,從微張的小口裏流出來,怪惡心人的。

“給別弄臟了這賣身契。”沈飛白故作嫌棄其實內心無比緊張道,隨後便松了手。看著江雪倒下去,他當然只是故作鎮定,哪怕強忍著,手也止不住的發顫了。對於一個殺胚來說,拿刀的手從來都不會發抖。

他現在只要江雪一句服軟就夠了,他對自己說。

只要她一句服軟的話,他就待她如初。

這封婚契徹底擊毀了她的氣焰,原來她真是賣給他的,那她之前的種種,在他眼裏算無理取鬧,而他身為買主,對自己買了洩欲和繁衍後代的工具這麽好,確實是她不知好歹了。

江雪胡亂想著,卻越想頭疼,等他手一松,江雪已經沒有力氣站立了,而是癱倒在地上最後她終於忍不了哇的一聲吐了。

小鶴終於忍不了了,她上前把江雪護在懷裏,她對沈飛白道:“侯爺有怒氣就往奴婢身上撒吧,看在小姐懷著身子的份上,您就饒了她吧!”

她伏在小鶴肩頭,頭暈目眩,說不出來話,沈飛白看著地上一灘褐色的液體,語氣沒了剛才那般咄咄逼人的氣勢皺著眉道“你身體什麽時候又病了,這是喝了什麽藥了?”

小鶴不甘怨恨道:“這是陛下賞了小姐養身體生孩子發藥,小姐天天都喝一碗。”

“你是想跟我生孩子的。所以才喝了這些藥是不是?”他慌了神道。

江雪廢力擡起眼皮麻木地看著他,想開口,卻感覺心如擂鼓般,呼進一口氣,吐出半口氣,連呼吸都艱難,都在耗費生命。

她還未說一字,便眼睛一閉,徹底暈在小鶴懷裏,不省人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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